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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集電視劇完畢,聽到樓梯上有響聲。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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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身,沈墨琛濯濯眼,下來了。

“醒了?”

他點頭,看了一眼電視屏幕,在我身邊坐下來:“吃了嗎?”

“沒有,等著你呢。”

這時保姆正好從廚房出來,估計也是聽到樓梯上的聲響了,出來問:“先生醒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馬上把飯菜端上來。”

“好。”沈墨琛先站起身,拉我起來:“走吧,吃飯。”

“這個,多吃一點。你喜歡的。”我往他碗裏夾了一些菜,說。

他也夾了我喜歡吃的雞塊,放進我的碗裏。

“快吃。”

相視一笑,皆是吃的不亦樂乎。

吃完回了房間,我和他坐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景,這個天,院子裏面掉了好多樹葉,樹枝也慢慢變得幹枯,只零零碎碎幾片金黃的葉子在上面堅強地掛著。

沈墨琛把毯子往我身上搭得高一些,問:“冷嗎?”

我搖搖頭。

不知道為什麽,我忽然想起了那個江珊。

現在沈氏也落到了傅森的手裏,那麽婚禮呢?

於是問:“你和江珊?”

之前,他也沒有過多的跟我提,倒是那個女人,曾經還來威脅過我。

沈墨琛淡道:“她怎麽了?來找你麻煩了?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我說:“你不是跟她婚約嗎?”

沈墨琛get到我的重點,看著我慢慢地笑了。

“你笑什麽?”我問:“這有什麽好笑的?”

他道:“那是集團和奶奶的意思,要接她們去接,關我屁事!”

“不是,你之前不是跟人家那麽好嗎?”

☆、218:背後的陰謀

“誰跟你說我跟她關系好?”

“我親眼看見的啊。”我說:“在那個會所門口,你不是還抱了她嗎?”

“會所?”沈墨琛眸色幽深,問:“哪個會所?”

“呃......就是,就是之前,我還沒有跟傅森走之前,你帶我去的那個會所,城北那個好像是。”

“城北?”

“嗯。”

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沈墨琛每天這麽多事,不見得能記得,於是我道:“算了,你應該不記得了。”我說:“反正我的印象很深。”

那天,心跳仿佛驟停,好像快要死掉一般。

自己愛的人,對另一個人好,恐怕也只有這樣的事情,能把一個人摧毀。

“那只是她滑到了,扶她一下而已。”他說:“你要是介意,以後我看見人摔倒都不扶了。”

“呃......這樣?”

“句句屬實。”

“那就算了。”我說:“你要是看見還是扶吧,不然我不就成了人家眼裏小心眼的人了嗎?”

“你覺得你心眼很大?”

“我不覺得。”我看了他一眼,揚起下巴,道:“但是要看是什麽事,什麽人。”

“還能是什麽事,還是能是什麽人。”他自信道:“自然是關於我的事,關於我這個人。”

我沒有狡辯。

兩天後,沈墨琛接到消息,去了謝氏。

我給他打了領帶,竟差一點沒有把他勒住。

“對不起,我從來沒有給男人打過領帶。”

“算了,原諒你。”沈墨琛說:“手拿過來,我教你。”

結果幾遍之後,我還是只能打得勉強能看,跟沈墨琛自己打的區別甚大。

於是我故意道:“一個大男人,這麽心靈手巧幹什麽,女人一樣。”

沈墨琛看著鏡子裏面的我,笑了一下,忽然在我吹上印下一吻,拉著我的手摸到某處。

“我是不是女人,你不是最有數嗎?”

我紅了臉,跑開。

這個男人,越來越不正經了,這孩子還在肚子裏呢,他這是什麽胎教!

等他下樓來,我才看見他的領帶還沒有換,還是之前我打的那個模樣。

“你......”

“怎麽了?”他換好鞋,我走過去。

“你還是換一下吧,這個不太好看。”到底還是怕他在人家面前出醜,畢竟真的不是很好看。

沈墨琛明白我指的是什麽,看了一眼領帶,擡頭看我,淡道:“沒事,勉強拿得出手。”

我悶聲不說話了。

出門的時候,沈墨琛突然抱了我。

“別擔心。”

“誰擔心了。”

沈墨琛笑了一下,說:“老婆打的領帶,就算是醜,也是獨一無二的。”

“......”“你才醜!”

他卻快速說了一句走了。然後鉆進車裏。

沈墨琛自由的身家,加上謝老在謝氏留下的股份,沈墨琛成了謝氏的大股東,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謝老的孩子,而且曾經是商界年輕人的標桿,把沈氏發展成了業界頂端的人,大家不免異議很多。

有的人覺得這樣的人,如果帶領同樣優秀的謝氏,未來肯定不可估量,於是有站在沈墨琛這一邊的。

有的人卻受這一次城北工人死亡的事件影響,覺得沈墨琛是不是在大家面前,聲譽不是太好了,他主宰公司,民眾是不是不太會接受,於是成了反對沈墨琛的那一派。

現在事實還沒被放到公眾面前,還沒有在找到證據,口說無憑,於是沈墨琛不可能一下子就坐到謝氏總裁的位置。

“能有人支持我,我已經很開心了。”沈墨琛說:“老人家公司的氛圍很好,不管是支持我的人,還是反對我的人,都有自己明確的觀點,且並不是看著眼前的利益,看得出來,他把謝氏打理得很好。”

謝老都走了這麽久,且在世的時候,也只是退到了幕後,謝氏還是能夠這樣穩定發展,肯定集團裏面的人是很和諧的。

“當然,謝老看上去就是一個很能幹的且人很好的老人。”

如果換做其他人,就算我幫了他,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,光是憑著有夢想,就給年輕人提供出國留學這麽好的機會。

這個世界上好人很多,但是能做到這一步的,卻是基本為零。

“看來,需要我學習的地方,還太多。”

“墨琛。”我說:“你身上流著他的血。”

“要是他知道你的事,知道你就是他的兒子,老人家肯定會為你感到驕傲。”

“嗯。”

雖然談起謝老的時候,沈墨琛從來不提遺憾,但是看他的眼神,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。

他在為自己沒有在謝老去世之前,沒有跟老人家說說話,沒有能夠在老人家去世的時候,在身邊守過一次夜。

這樣的話,老人家總是走得孤單的,沒有兒女送終。

還好,這一切,我都幫沈墨琛走了一遍,唯一的不足,就是謝老走之前,都沒有好好看過沈墨琛一次。

......

之前我和顧醫生在美國拜訪的兩位老人回國,我和沈墨琛邀請他們老家裏。

兩位老人坐在對面凳子上。

“這孩子,之前怎麽就沒有覺得,像老謝呢?”

“老黃,現在仔細看,你看那個眉眼,你看那個鼻子,簡直就是跟老謝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印出來的。”

“像,真的像,沒想到啊,老謝運氣不好,去世太早了,要是能看到這麽厲害的兒子,心裏得多嘚瑟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沈墨琛給兩位老人倒了酒,說:“墨琛的事,謝謝二老費心了。”

“二老隨意,墨琛先幹了。”

“墨琛。”黃老叫住沈墨琛,說:“孩子,我們跟你父親是過命的交情,如果你不介意,可以把我們就當成你的父親。”

他說:“你不需要這樣敬酒,我們跟老謝一樣,希望你一輩子都健健康康的,所以以後酒這個東西,少碰點為好。”

“是的,老黃說得對,孩子,我們能替老謝親自看到你好好的,正義的。”然後他的眼光掃向我,說:“成家立業,然後有了孩子,去了下面,我們對他也算是有一個好的交代。了。”

“墨琛何德何能,能受到二老的擡愛,既然如此,那我恭敬不如從命。”沈墨琛說:“那墨琛就喝一口,以謝謝二老的關心。”

兩人開心地笑了,齊聲道:“這就對了。”

“那,墨琛給二老添菜,您們吃開心一點。”

兩人連連點頭。

黃老說:“這孩子,我現在更相信他是老謝的孩子了,雖然沒有在老謝身邊長大,但是一舉一動間,都像極了老謝的處事風格,成熟,懂事,睿智。”

“是啊,這也算是老謝最幸運的地方了。”

“二老言重了。”沈墨琛說:“如果方便的話,二老能跟墨琛說說家父的一些事嗎?”

“你想聽老謝的事?”

沈墨琛點頭,眼裏壓滿了期待,到底是別人口中很厲害的人物,又是自己的父親,怎麽可能不想知道?

黃老搖搖頭,又開口了:“老謝的故事啊。”他嘆了一口氣,說:“不好聽。”

我和沈墨琛皆是茫然,但都沒有插嘴,繼續聽。

“老謝那個人,我們認識他的時候,就是在商業上,狹路相逢,那時候只覺得這就是一個厲害的人物,而且基本上沒什麽把柄,不管是生活上,還是道德作風上,你看謝氏這麽多年,老謝去世這麽久,依然還是堅固如同城墻。”

另一個人說:“他這一輩子,跟誰都將就和平相處,包括在公司傳授的也一直都是這樣的思想,所以謝氏的股東,哪怕是老謝不在了,也沒有鬧到要四分五裂的狀態,正是因為大家知道和諧才能生財。”

“這一點大家都知道,但是真正能夠辦到的,為數不多,所以小子。”黃老說:“你很榮幸,有這麽一個厲害的爹。”

“但是他年輕的時候,除了工作就是工作,身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,私生活太匱乏,我們也說了他很多次,每次都是敷衍了事,不了了之。如果非要說他人生中的不足點,就是過得太孤獨。”

“......”

一席話下來,全是關於謝老的,雖然好多都是眾人所知的,也是業界流傳的,但是我和沈墨琛還是聽得很入迷,註意力很集中,深怕錯過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。

只是,兩位老人的嘴裏,沒有一個信息是關於墨琛的母親的。

墨琛也忍不住問了:“二老......曾聽我父親提到過我母親嗎?”

兩位老人均是搖搖頭:“從來沒有聽到他提過女人。”

謝老雖然給我留了書信,但是裏面只提到了事情,並不知道墨琛母親的名字。

“哦!”黃老忽然感嘆了一聲。

我和沈墨琛忽然提起了精神,看著他。

他說:“我之前看他留下的那個書信,想起了一件事。”

“什麽事?”沈墨琛問。

“之前我們有一次約出來聚會,那是老謝唯一一次喝醉,醉得不省人事,我記得扶他回房間的時候,他嘴裏念叨著一個名字。”

☆、219:背後的陰謀

老人想了想,擡著下巴道:“好像是叫瑤瑤,後來我還納悶,問過他那個瑤瑤是什麽人,他卻悶頭什麽都不說,當時他不說我也不好再問,不過現在想想,應該就是無疑,那是老謝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及一個女人的名字。”

“瑤瑤。”沈墨琛暗自念了一下。

“但是只憑著這個名字,似乎也做不到什麽,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,謝老也過世了,好多事情我們都不知道,要說找的話,很難。”

沈墨琛看著我,我何嘗不知道他在想什麽,但是現實擺在這裏。

沈墨琛說:“看天意吧,如果她真的還在,如果我真的找不到她,我只希望她這輩子,都過得沒有那麽痛苦,這樣就好。”

看著外面的夜色,我慢慢吐了一口氣,竟慢慢的笑了,沈墨琛明顯一驚,他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笑,於是臉上是很奇怪的表情。

我看向他,打趣一般地說:“我們還真是有緣,像對,嗯,難夫難妻,竟然連身世都是那麽像,不過你比我幸運很多。”

沈墨琛神色暗了暗,看著我這邊出了神,時間久了,我慢慢回了頭,想要結束這個話題,可剛回頭沈墨琛卻突然伸手拉住我。

“你別這麽想。”沈墨琛說:“我會一直在你身邊。”

我在他懷裏,心裏像是被一塊大石壓住,半晌,終於閉了眼。

夠了,有他這句話,就夠了。

“你也有我。”我說。

後來不知道我是怎麽睡過去的,好像睡意很深,最後醒來的時候,是在床上,搗騰好下了樓,保姆說沈墨琛早早地就出門了,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,沒人接。

我猜想他應該在忙謝氏的事情。

等我拿了牛奶過來之後,手機忽然響了一聲。

是沈墨琛發過來的短信。

【我在開會,有什麽事發短信給我。】

我心裏有了底,並不想打擾他,於是回道【沒事,你好好開會,晚上回來吃飯。】

【好。】

短信回得很快,我還蠻享受我們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的,我只是在想,生活能夠讓我們過得平淡一些,再平淡一些,以後,不要再有很大的挫折。

喝了牛奶,我竟然又吐了一次,把保姆嚇得不行,直說要打電話給沈墨琛。

慌忙之下,我只有埋著頭,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她:“周姨,不要告訴墨琛,他現在不能分心,而且我的情況也不是很嚴重。”

我確實說的是實話,雖然吐了血,但是並沒有以前那麽多,近來,沈墨琛也想方設法給我調理身體,一切好像都比較順利,顧醫生也一直在關註著我的情況,上次他給的藥,也是新研發出來的,吃了效果很好。

保姆說:“太太,那我陪去醫院看一下吧,不然我真的不放心。”

我看著她一臉的擔憂,心裏其實挺感動的,本想要拒絕,不過想到現在孩子越來越大了,就算不考慮自己,也要考慮他。

於是我點頭,保姆提前聯系了顧醫生。

“嫂子,你沒事吧,需要我過來接你嗎?”

“沒事,我們自己過來就好。”

“那好,我安排好,你過來直接給我打電話。”

顧醫生正要掛電話,我突然叫住他:“顧醫生。”

“怎麽?”

“這件事,不要告訴墨琛,可以嗎?”

“......好。”

中午,我在醫院做完檢查,在顧醫生辦公室等檢查結果。

“這段時間這種情況有幾次?”

“只有這一次。”

顧醫生點點頭,很快有人敲門進來:“顧醫生,這是檢查結果。”

“好,謝謝。”

那人出去,關上門。

顧醫生拿著看起來,臉色也並沒有難看,但是看不出什麽情緒。

屋裏靜了一會兒,顧醫生緩慢開了口:“情況不是很糟糕,應該是我的那個藥起了作用。”他忽然看向了我的肚子,說:“看來這小子命真大,將來肯定大有作為。”

聽到他這麽說,心安了一些,手托著肚子,笑了。

保姆說:“太太,太好了,顧醫生都說沒事,那就肯定沒事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然而這一句說完,我才恍然從顧醫生說的話裏面反應過來,楊著臉問:“小子?”

顧醫生臉上浮起笑意,輕輕把桌上的一張彩超圖拿起來,指著某個點,說:“你看,是個帶把的。”

說不上什麽心情,原本我是不想知道性別的,所以沒有特別查證,倒是沈墨琛經常在我面前念叨兒子,以至於我也相信裏面真的是兒子了。

不過好歹是猜測,現在看到這個彩超,笑著呼出一口氣,感嘆道:“還真被他說對,還真是個兒子。”

“怎麽回事?”顧醫生說:“墨琛還能算?他不會是重男輕女吧?”

我笑:“是啊,他說要兒子才能繼承他的家業。”“他不喜歡女兒呢。”

顧醫生咳了兩聲,有些不太相信,語氣都有些不正常了:“咳咳,這個沈墨琛......嫂子,你別生氣,他可能是覺得女孩子,嗯,長大了會舍不得。”

“算了算了,你被替他解釋了,越抹越黑。”我說:“不過我挺喜歡女兒的。”

“對啊,女兒可逗人疼了。”保姆說:“太太,先生應該是開玩笑的,你要是給他生個一兒一女,指不定有多喜歡呢。”

“我倒是想,不過這都是緣分,命運,順其自然吧。”

“現在科學這麽發達,怕什麽,實在不行,就做一個唄。”顧醫生建議道。

我楞了一下,沒想到這樣的話,竟然是從顧醫生嘴裏說出來的,不過想想也罷,現在好多家庭,醫院也這樣建議,不僅省事,還了了自己的心願。

不過我還是算了吧。

“算了,我還是順其自然吧。”只要是和墨琛的孩子,什麽都無所謂。

“不過,我真的沒什麽事嗎?”

顧醫生又翻了翻面前的那些診斷書和彩超,說:“現在看來,是沒什麽事的,但是現在這樣的時期,接近預產期,自己平時一定要萬事註意,我在給開點藥,定時吃,一定要重視,有什麽事情不要瞞著,有什麽不適,隨時通知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拿了藥,我們就出了醫院。

剛出了大門,孩子就猛踢了我一下。

“這小子,還真是調皮。”

“太太,踢你了?”

保姆看我托著肚子說話,已經猜到,我點頭,保姆扶著我,笑道:“這說明小少爺夠活力,真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們打了出租車。

剛上車門,電話響起來,我看都沒看,直接接了起來。

“餵。”

冷厲冰寒的聲音,幾乎剛說出來,我就知道是誰了。

“傅森。”

“看來你並沒有忘記我的聲音。”

“你想做什麽。”我警惕道。

他那邊靜了一下,卻慢慢地笑了,說:“我還什麽都沒做,你慌什麽?”

“我告訴你,墨琛現在已經完全離開了沈氏,不管是對你,還是對沈氏,都已經仁義至盡,你要是真有點良心,就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。”

“舒曉。”傅森忽然叫住我。

“看來真的是我小看了你們,或者說是我的力道還不夠。”

“你到底想做什麽!”我怒了,直接問。

“我不想做什麽,我只是覺得霸占了我沈氏這麽多年的人,憑什麽過得這麽好?”

他說:“我沒有想到,沈墨琛竟然還有這樣強大的背景,謝氏的繼承人,舒曉,這真的不是你們編造出來的嗎?”

“你放心,我們沒有你變態,傅森,我要是知道你竟然是這樣喪盡天良的人,我當初就算是死,我都不想認識你,有沒有跟你說過,你真的很惡心,你以為林曦真的是對你好嗎?”

經過了這麽多,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了,林曦和傅森的互動這麽親密,從林曦澳洲回來,就是帶和目的的,她早就知道了墨琛不是沈家的孩子,卻這麽多年半點風聲不露,現在傅森已經成功回到沈氏,她還想要幹什麽?

“閉嘴!”傅森說:“你沒有資格議論她。”

“是,我是沒有資格議論她。”我說:“你以為你真正是沈家的孩子,她就真的對你好了?”

“你想說什麽!”傅森的聲音,更加冷厲了一些,隔著聽筒,我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種溫度,怕是在他身邊,要被凍成冰塊。

“傅森,有些話,我不想跟你挑明得太多,你也是個聰明人。”我說:“你還不知道吧,林曦,也就是你應該叫一聲小姨的人,在二十幾年前,和你已經過世的媽媽,她們兩姐妹的關系並不是很好,而且......”

這是我從來沒有對外說過的話,那是之前我偶然在小姨那裏發現的,我撿到一個U盤,當時忘記給她了,就順便帶了回來,卻不曾想,那個U盤裏面,竟然是林曦一個人錄的一些話,其中有她對她姐姐的不滿,還有,傅森的親生父親,是她最喜歡的人。

所以,她姐姐嫁給她最喜歡的人,她應該是恨得不行了。

☆、220:背後的陰謀

“你到底想說什麽,舒曉!”

“有些話,你自己去體會吧,我勸你,好好看清這個人,不要以為你在商界上這麽厲害,就不可能上當受騙了。”

“你想離間我和小姨是嗎?”傅森說: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幫沈墨琛爭取一些打敗我的時間?”

“你要這麽想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我說:“行了,要是沒什麽事,我就掛了。”

“你等等。”傅森很急切地說。

“你還想做什麽?能不能一次性說完。”

曾經,我以為他是值得依靠的,至少在美國那段日子,他真的是很盡心盡力地照顧我,我曾經覺得,這個人雖然脾氣臭,但是絕對算是一個好人。

誰知道,這一切不過都是他的手段,絆倒沈墨琛的手段。

他頓了一下,說:“舒曉,就算是沈墨琛現在有傅氏,我想整垮他也不是什麽難事,但是,如果你親自要求我,如果你離開他,我可以......”

我實在聽不下去了,他還沒有說完,我就掛斷了電話。

恨恨把電話甩在座位上,保姆也感受到了我的壞心情,出租車司機都往後視鏡看了一眼,我卻半點不想去照顧他們的感受。

雙手環抱在胸,看著外面的高樓,有些生氣。

“太太,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?”保姆把手機撿起來,給我收好,問。

“我......”我轉頭看著她,想要說什麽,卻忽然什麽都不想說了,於是又轉頭看向外面。

“算了,也不是什麽大事。”我輕描淡寫地說。

“太太,萬事想開一些,你要是不開心,孩子也會不開心的。”

這倒是說到了重點,於是我很輕地嗯了一下,不想再為一些事傷神傷腦,於是也不想了。

途中路過了沈氏,曾經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,但是現在我卻覺得很陌生的,倒不是改變過的外觀,而是,裏面什麽東西都已經不一樣了。

後來經過了一個百貨超市。

保姆提議:“太太,要不要下去買點菜,不是讓先生一會兒晚上回來吃飯嗎?”

我想了一下,點頭答應。

司機在路邊停了車,付了錢我們就進了超市,因為人多,保姆推了推車,讓我走裏面,這樣也保證我跟人群隔離開來。

我忽然有些想吃魚,於是徑直去了賣魚的地方,好多都在冰塊上面凍著,手沒伸上去,我就感覺到了好大一股冷氣。

“太太,那個冰,你不要去碰,喜歡那一種告訴我,我幫你挑。”

我把手縮回來,答:“好。”

於是我瞄到左上方的那兩條魚,肉挺多的,看上去也新鮮。

“周姨,你看看那兩條。”

周姨哎了一聲,正伸手去拿,一時間推車也放開了,車子跟著滾遠了,卻有別人的推車突然從我正面過來,裏面裝的東西很多,來勢洶洶的樣子。

我也看得驚了眼,想要移開腳步,可我身後就是那個冰涼的,凍海鮮的櫃子,這樣一碰,冰了我一個激靈,保姆也驚叫了一聲,正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時候,驚慌失措之際,忽然一雙粗糙的手出現在我面前,穩穩地接住了那個推車。

那手對我來說,一點也不陌生了。

只是我沒有想到,現在竟然會在這裏碰上我媽媽。

恍然擡頭,發現她也正在看我。

四目對視,她先開了口:“懷了孩子,隨時小心一點,不要什麽時候就長了一雙眼睛不看事。”

就連責備的話語,都跟以前沒有任何不同,可我卻覺得,心裏哪一塊地方,隱隱有些不太舒服。

慣性哦了一聲,這樣一來,也把她整得有些尷尬。

保姆卻在這個時候,反應過來,迅速到我身邊來,扶著我問:“太太,沒嚇到吧,都怪我,都怪我,怎麽能讓你一個人站在另一邊呢。”

她說話的時候,還一只手拍拍額頭,在自責。

我握住她的手,說:“沒事,這不怪你,是我自己沒有註意。”
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然後保姆對著我媽說:“這位大姐,剛剛謝謝你了。”

我媽聽到這樣的話,有些不太自然地開口,說了一句沒事,然後回頭,看著我們剛剛選的那兩條魚,想到了什麽,說:“那邊有活魚,比這個新鮮,買那個好一些。”

說著,就徑直往那邊走去,保姆一聽活魚,也跟著讚同,拉著我往那邊去。

我媽親自選了一條,給保姆看,說:“這一條吧。”

保姆看著挺不錯的,於是問:“太太,你覺得怎麽樣?”

“哦,啊?”我看著面前的魚,卻不太敢擡頭看我媽媽,隨口就說:“嗯,就這個吧。”

保姆道:“好,請你幫我們包起來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最後走的時候,我都沒有再跟我媽說一句話,胸口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堵著一樣,就是開不了口。

有些關系,一旦變了,就真的什麽都覺得不那麽理所當然了。

上了車,保姆突然問:“太太心情不好嗎?”

我蹙蹙眉,應道:“嗯,沒事,應該是有些累了,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保姆說:“師傅,那麻煩您稍微快一點。”

“好嘞!”

......

晚上沈墨琛回來時,已經是八點多了,那時候我剛醒不久,在臥室的陽臺上坐著,沈墨琛的車緩緩駛入院子,我看著他從裏面下來,像是知道我就在這裏一般,下意識就擡頭看了一眼。

“吃飯了嗎?”

“我在等你。”

這樣一句之後,我們都沒有說話,保姆在廚房裏面做飯,我從樓上下來,在樓梯口就被沈墨琛擁進懷裏。

他註意到孩子,擁得不是很緊,也註意到了我的情緒:“怎麽了?”

我兩只手都圈著他的脖子,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脖頸處,他覺得有些癢,捏了一下我的腰,說:“小鬼,不要點火。”

聽到他這樣溫柔的聲音,我忽然好了很多,笑了,突然升起某種興致,說:“墨琛,你好久都沒有抱過我了。”

沈墨琛原本雙手是在繞著我的頭發玩的,忽然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,過了一會兒,說:“我這不是抱著的嗎?”

“......唔......我指的不是這種。”

“那你想我怎麽抱你?”他認真的問,說話的時候,特意把我從懷裏拉開,直視我的眼睛。

黑亮的眸子如同深潭。

我差點就被旋進去了,一陣風把陽臺上的窗簾吹得抖動,我也跟著抖了一下,冷靜了一些,於是手從他手裏滑落,說:“沒事,我們過去吧,周姨的飯快好了。”

說著,我就準備從他身側繞過。

剛下完樓梯,沈墨琛卻突然拉住我的手,徑直牽著我的手在他脖子上圍了一圈,然後彎腰,一把把我攔腰抱起。

“餵!”

然而害怕摔下去,我不得不抱緊他的脖子。

“不是說要我抱你嗎?是這樣抱嗎?”說著,沈墨琛還把我往上掂了掂。

“餵......”我打了他的肩膀一下,說:“危險啊,你快放我下來。”

“放心。”沈墨琛說:“以前在部隊的時候,背著這麽多東西訓練,你這點體重算什麽。”

“......呃......”

“不過......”沈墨琛突然說。

往前走了兩步。

“怎麽?”

“你好像確實重了不少。”

“你......這是嫌棄我?”

看著我別扭的臉,沈墨琛快速在我臉上落下一吻,倒是笑了。

“你笑什麽笑!”

“不是嫌棄你。”沈墨琛說:“只是覺得手感好了一些。”

他說:“以後生了孩子,也不要減肥,你以前太瘦了。”

“餵。”雖然我知道作為一個女生,聽到這樣的話,確實還是挺開心的,畢竟誰願意被自己的男人嫌棄身材胖?

“你別慫恿我。”我說:“現在的男人,嘴上說著讓人不要減肥不要減肥,然後家裏的胖了,自己就去外面偷香了。”

沈墨琛把我放在沙發上,竟然半點都不喘氣,也在我身邊坐下來,說:“偷香?”

沈墨琛說:“我並不喜歡猛烈的味道,再說了,什麽樣的香水我買不起,需要出去偷?”

我瞪了他一眼,竟覺得懶得理他。

“你就貧吧,最好不要讓我逮到!”

“逮到你要做什麽?”

“嗯......我還沒有想到。”

我確實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,一是從來沒有想過沈墨琛會做那樣的事,二來,我也沒有經驗啊。

“好。”沈墨琛突然從沙發上起來,把我嚇了一跳,仰頭望他:“好什麽?”

沈墨琛低頭看我,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,說:“那你就好好想想,如果出現這樣的事情,你要怎麽辦,然後寫進家規裏面。”

“呃......你這是,真的要出去偷?”我問:“沈墨琛,你不會我懷孕這麽久,已經有了什麽行動了吧?”

沈墨琛卻走遠了,徑直往樓上去,說:“雖然我讓你寫進家規,但是我應該是無福消受了,以後用來束縛你兒子還可以。”

☆、221:背後的陰謀

然後他忽然在半路停下,說:“對了,你要是沒什麽事做了啊,就給我把換洗的衣服找好,不然整天胡思亂想。”

我:“......”

看著他走遠的背影,消失在樓梯口,我癟癟嘴,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要說什麽,於是直接也跟著上了樓,給他找好要換洗的衣服。

結果沒想到這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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